最终选好边界,地不平坦,砖也不够,就干脆分了前后院。他们住的后院用砖墙砌了,圈上枣树。前院砍了些树,拿树枝树干搭成篱笆,圈了两亩多前院出来。
规划一番后刘义成在前院犁了片新的地出来,苗床里的菜苗也又出了一批,卓哲挖了一些种后院,又埋了一些到前院。
两人这样不声不响地忙活了好几天,到后来房子虽还简陋,院子却已足够宽敞。卓哲去各家各户都转过,全村都没有比他家院子再大的院子了。
春季末尾的时候,小黑开始躁动异常,刘义成说是到了发情的日子,他要去趟林场,再看看卓哲他们的回信到没到。
卓哲说也想跟去,刘义成想了想说,那顺便还一头牛吧。
于是两人谁也没骑马,倒是由得它自己跑在前边。刘义成坐前边赶着牛,卓哲盘腿坐后边马车上。过一会儿他又累了,脑袋枕着双手躺下来,看着蓝天练习吹口哨。
牛车比走路快不上多少,到了中午才走了一半。卓哲从小背包里拿出俩馒头,递给刘义成一个。俩人就这样在牛车上啃了仨干馒头。
下午到了林场,卓哲又正襟危坐起来,四处张望。
“好大啊,好多房子,好多人住。”
“他们的宿舍看起来好结实,怎么李排长带我们盖的就一砸就烂呢?”
“我们去哪儿,找谁啊?我用不用下来?”
“不用,你坐着吧。”
牛车一路赶到林场的大队部,两人下了车,刘义成进去交涉了一番,就撂下牛车,牵着马走了。
一路往东走,有一片木栅栏圈的马场,里边有十几匹马在转圈。小黑愈加躁动起来,不断地扬前蹄。
旁边马厩里跑来一个矮胖的男人,见了刘义成,喊了声“老刘”。又问:“队长跟我说了,我带你选匹公马。哎呦这小伙子谁啊,瓷娃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