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都老了,在这里恐怕建不了那么大的院子,但是整座山就是我们的院子,种一点菜就够我们吃,再养鸡,还有鸭,还有鹅。然后有一天我们都死了,变成两把枯骨,两把合成一把,就在这片天下,没别人知道。”
这次换了刘义成久久没有出声,卓哲抬起头来,眼中似乎擒了一小簇泪星。他问他:“怎么不答我?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你总是不说,就只有我在说。”
刘义成被他欲哭的一双眼睛所逼压,转头说:“天冷了,往回走吧。”
卓哲又赶忙低下头去,问:“不看星星了吗?还有日出?”
刘义成说:“山里晚上凉。就等等星星吧。”
他去找干草和干树叶铺到地上,两匹马围着卧了下来,刘义成身后抵着黑马盘腿坐下,卓哲就跑过去坐到他怀里。
不大一会儿星星缓缓浸染到靛蓝的天上,天空像掀开了崭新的一页,重新变得明亮斑斓。
刘义成指向了一处:“流星,看到没。”
“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
“我听人说可以许愿。”
“生日还能许愿呢,每年能许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