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义成先沉不住气,问他:“医生怎么说?我什么时候出院?”
“林场的人给你和邹支书办了住院,先住三天,等你换了药的。”
“没什么大事儿,犯不上住院。”
“医生说你肩膀上烧伤面积有点大,有可能感染,隔三差五就要换药清创,也不好挪动,还是住院比较好。”
刘义成说:“那行,我住着,你们先回吧。”
卓哲说:“我陪你一天吧?就今天一天。我不想自己回去。我问医生了,待会他们给你和邹支书转到一个屋儿去,我可以陪床。”
刘义成说:“那行。”
眼下治疗室里就他们俩人,卓哲想了想还是说:“我理解你为什么会丢下我,但我不想这样。”
刘义成眨眨眼,不说话。
“以后有什么事,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要在你身边。”
“这屋病人,这位病人,自己能走吗?跟我走。”在刘义成沉默的间隙,门被推开,护士拿着板子喊人。
刘义成自己下了床,卓哲替他提着点滴,两人往住院部去了。
跟邹支书住上一个屋,等到了晚上,邹支书能说出两句话来了,沙哑着嗓子先是骂了自己一长串,听得卓哲直发愣。
后来听他断断续续地说,勉强明白过来,是邹支书躺着抽烟袋,抽着抽着睡着了,醒来就跟这儿了。
以前也有过一次,好在那会儿天气湿,就烧秃床被子。
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老了老了还犯这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