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种地这件事本身就从来没有给他带来过什么乐趣,而是他是在和刘义成一起种地,就像他们一同孕育着什么东西。
可就算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是极度荒芜,颗粒无收的。而他们也在日渐干涸。
最后一次去医院换药,刘义成也没叫上卓哲,自己找个时间就去了。
卓哲周末回到他们家里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没了绷带,下颌和脖子都露出粉色的疤痕来,问到他,他才说了。
卓哲没再问为什么又不叫上他,而是紧接着找了些别的话题,说个不停。
眼见着时间越来越近,刘义成也从未提及过,不知他还记不记得,卓哲忍了好久,终于还是直接跟刘义成说了:“刘义成,我生日就快要到了,下下周就是了,是个周五,周五我请半天假回来,我们一起过好不好?”
刘义成说:“好啊。”
除此之外,他也没再表示些什么。
隔一周卓哲回来,他还是这样不冷不热,卓哲若是缠上来,他就任他缠着,卓哲若是自己做事,他也不说话,在旁边一起做事。
卓哲也没再提生日的事了。
他们院里五户人家,家里全是姑娘,到了他,才终于来了个小子,全院的人都宠他宠得不行。他妈那时身体不大好,他由几个姐姐轮班带着,每每到了他的生日,全院都人都张罗着给他一起过。
后来他和徐小美念了大学,徐小美也沿袭了这个传统,在班上给他大办特办,成了他们班上的节。
现在班上都没几个人还在一起了,她们还是说要给他过。
卓哲说他过不了,他要请假。去请假的时候周良柯不批。他早就听说了他生日的事,徐小美还打过电话来嘱咐了,他们排里要给他过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