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算一个当年一墙之隔的人。
短信上问他怎么样。
他盯着那几个字,也不知道是多久,最后他僵硬的按了删除。
周恒清晚自习请了假就离开了学校,在离学校不近不远的出租房较多的地方迅速的看定了房子。尽管有些偏僻,但因为地段,价钱并不便宜。大小像以前的书房,家具也只是一个床、一张桌子,甚至没有风扇和暖气,让他最满意的也只是因为有单独的洗手间。
但他也不打算挑什么,小小的房子反而让他感到安心,他很快的就喜欢上了这个简陋的小房子。当晚就搬了进去。
他在不远处的超市买了生活用品和床上用品,大概的把房间打扫整理了一番,甚至把贴着床的墙用干抹布擦了擦。
忙碌了一晚上,他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充满期盼的认为他新的生活要开始了。
熄了灯,他枕着新买的枕头,因为冷,将新买的两个厚毯子全部都裹在身上。他紧紧的贴着墙,缩在墙与床的形成的夹角处,眼睛睁得很大,木然望着蒙蒙的黑暗。
与有些阴冷的房间混为一体。
很久之后紧绷的神经终于因疲惫再也无法支撑,他昏昏睡去。
早上他被闹钟又吵醒,再次望着蒙蒙的黑暗,他那一刻产生了一辈子都不想出门的念头。
但他还是起来了。
不论怎么样,这都是他的新的开始。
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然而自己无论身处什么地方,他都会有那天从住院部出来的感觉。
不想与任何人有任何接触。
碰触、语言,甚至是眼神。
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放松,不要总是显得畏首畏尾的唯唯诺诺的样子,但不管他怎样努力去维持着以前那种镇定的自己,都难以抵消那内在的消极不安的情绪。
在外面他还能勉强的支撑着,然而随着一天天过去,只要他一旦回到那狭小阴暗的出租房,灯也不开的就直接蜷缩在床上贴墙的角落,怔怔的望着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