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原本温柔的朗韵,喊着、哭着,面目狰狞的拿着刀,一刀刀的扎在……
那个总是带着笑的男人,在浓烈的红色的血泊中,全身染着深沉又艳丽的红色。纹丝不动,没了气息,逐渐失去温度。
周恒清没见当时的案发现场,但那种场景他却能想象出来。
那一刀刀下去又是怎样的疼痛?
死亡,到底是缓慢的还是瞬间的?
前一秒又会是怎样的?
最后眼睛是睁着么?
后悔么?
“……对不起……对不起……”
他知道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但他愿意一辈子都这么说下去。
不论是对父母,对林月,对朗韵,还是对宋煜城。
他只想不停的说,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张力紧紧抱着不停喃喃重复着“对不起”、浑身颤抖的周恒清,生怕稍微的松手周恒清就会瘫在地上。然后朝拿着镇定剂往这边走的医生护士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并说:
“麻烦请所有人都暂时出去下,并把灯关掉,窗帘拉上。 ”
医生似乎很不同意这样的做法,皱着眉,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护士们在一米多的距离那站着。
“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