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天闷热起来。夏季突发多,不是暴雨就是洪涝,要么就是滑坡泥石流。
盛时跟庄晏出了两次差,两次都是特大泥石流造成人员伤亡的报道,车也开不进的山沟沟里,全靠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去再爬出来,滚一身泥水,回到镇上县里的小旅馆,累到不想洗澡,只想瘫死在床上。
“我已经死了。你呢?”庄晏摊开手脚铺在盛时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照盛时从黑砖窑出来后差点把自己淹死在浴室的架势,他深切怀疑盛时能不能受得了跑这种现场。后来他发现这想法纯属多余,盛时行动敏捷,也不喊苦喊累,他发现盛时不是忍受不了脏乱差,他只是很难忍受……污浊。
跑现场,他好像还挺乐在其中的。
“还行。”盛时把自己丢在旋转椅里,“不过这都两个泥石流了,再多也吃不消了。暴雨洪涝都行,别再来泥石流了。”
“你可闭嘴吧。根据圈内人品守恒定律,怕啥来啥。这话可千万别让楚云帆听见,她能直接把你骂回山沟子里去。”
楚云帆外号“楚霸王”,一开始盛时并不理解这个外号的由来——他没跟楚云帆一起跑过现场,这次机场碰上龙哥,他过来跟庄晏打招呼,一听说庄晏身边这个男生就是卧底的盛时,赶紧握手打招呼。转头面对庄晏一脸苦相,“我他妈真服了,楚云帆昨天就过去了。”
庄晏一听这消息,立马扶额。
“楚老师怎么了?”盛时不解,悄悄问庄晏。
“楚老师……”龙哥满脸一言难尽,“光辉事迹,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