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朝回走,同常逸道谢,常逸说他笑起来更好看,如果能留在这里,可以照出更多好看的照片,游景笑着说常逸非常会做生意,可惜他真的要回国了。
之后他加了常逸的微信,承诺以后来挪威一定找他。
回车上取暖时,游景时隔很久点开了微信,宋九宵发来了十多条消息,最后是个表情包,不清楚他到底发了什么。
游景太阳穴狂跳,对宋九宵的微信头像产生了沉闷的烦躁,宋九宵的执着超乎他的预料。他没有点开的欲望,打算让消息静静躺在消息第一行。
陈召南的消息在第五个,中间的位置。游景的手指在他的消息框上久久徘徊,身体终于感到迟来的钝痛感,比特罗姆瑟的冷气还让他受折磨。
消息是两天前的——你到底多久回来?游景选择不回复,或许认为没有回复的必要。
即将要见到陈召南,这个认知像埋在游景皮肤中的种子,一经过思想,便无法抑制冒出来,带给他可耻的、绝望的喜悦。
极为跳动的绿在游景眼皮之上,极光的震撼褪去后,他感到困倦。晚上十二点半左右,大巴车返回市区,游景在挪威的最后一晚,留给绿色的极光。
告别常逸后,游景回到酒店,他想蒙头大睡一场。
酒店门口围着暖黄的灯光,游景远远就瞧见一个蹲在门口的人影,他环顾四周无人的街道,加快了前进的步伐,靴子踩在松软的雪里。
隔着大概两步的距离,宋九宵抬起头,软软地叫了声 “景哥”,他的鼻尖冻得通红,眼睛水淋淋的无辜,头发柔顺地塌下来。
他不知死活一般穿得少,像企图得到别人的怜爱,不过嘴巴还能保持鲜红,毕竟嘴巴是他绝杀的武器,或许期间他咬过嘴唇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