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松说:“瞧把你紧张得,这点儿小事比上阵杀敌还让江少将为难吗?”
“也不是……”江笙畔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少喝点,喝多了你别又到处找小然。”纪松调笑说。
某一次的庆功宴上,江笙畔闷着头喝酒喝多了,满军营找什么然然小然。纪松为此取笑了他好久,时不时地念叨那么一下。那时候江笙畔醉了含糊不清,纪松听成了小苒,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周祺然的然。哪儿是什么奇女子让江笙畔惦念了这么久,竟然是个奇男子。
纪松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嘴,回味了一下,问他:“这周祺然是什么天仙吗?让你揣了这么多年。咱们军队那么多小伙子你都看不上。”
江笙畔古怪的看他一眼,有些倔强地说:“非他不可。”
纪松拍拍他肩膀,“傻孩子。”
没有厌恶,没有鄙夷,就只是寻常的聊天。
两人又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聊了半宿。最后江笙畔没醉,纪松却喝麻了,他大着舌头说:“笙畔啊,没事儿……”亦如那次他背着江笙畔往营地走,脚底磨破,胸口淌血,他却一直对着昏迷的人说一句话:“没事儿,我护着你。”
江笙畔还是照常去周公馆找周祺然,两天不见反正三天得见,总之得见见,不然就心痒痒的。
江笙畔手下的人从周濛的遗物里翻找到了一枚通体晶莹的玉玺。江笙畔看一眼这巴掌大的东西,登门拜访周公馆——又找了个借口见周祺然。
周祺然举起乌衣玺看了一眼,神色很是复杂,冰凉的玉贴着手心,驱散了一些炎热,“都说这里面藏着金银珠宝,我倒不觉得,争来争去,这还是一枚冰凉的玉玺。”
“说不定真有呢,会有这种传说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只是你们没找到而已。”江笙畔说。
“那就不找了,让想找的人去摸索。”周祺然随手把乌衣玺锁在了柜子里。周家的传家宝,兜兜转转又回了周家。兴许这就是它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