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午八点半的餐桌上,江修远简单地问了问江逢心腿的问题,但也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财经日报。

直到提到闻天。

“闻家的二少啊,”江修远放下报纸,“你记得他?”

“什么?”江逢怔怔道,“我们昨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你15岁那年,心脏病突发的时候,他把你送到医院的。”

江修远说话很慢,仿佛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闻天应该做的一件事。

“医生说抢救及时才没有影响到生命。”

那时候江逢心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几个小时的手术过后,闻天早就不见了。

除了洗澡时会看到胸口上有些丑陋的疤痕时,江逢心很少记起那次的事情,他的病就像悬在头上的尖刀,不确定是在哪个时刻、哪个地点或者哪种情况下要了他的命。

“我那个时候身体不好,”江逢心对把医院当成自己家一样的几年一笔带过,把餐桌上的烤龙虾往闻天那边推了推,“不过幸好你救了我,抱歉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你。”

“不用在意,”闻天眼中情绪很少,安静缓慢地享受江逢心的谢礼,对他来说看到上一秒还好好的人突然倒地,还是在自己面前,没有不救的道理,“我记得你当时在跑步。”

江逢心愣了下,似乎感受到很多年前火球一样的太阳炙烤皮肤的窒息感,点点头。

“心脏病人还去跑步?”

“是跟我哥的赌约,”江逢心也知道自己幼稚,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赌输了,他让我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