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老陆说还有靳家的女儿,”江修远笑,“闻磬这是着急把自己儿子打发走。”
一旁的楚含玉端来刚烤好的蔓越莓饼干,让江逢心尝尝,自己在江修远旁边坐下:“再急也不至于这样,靳家这两年名下几家公司状况都不好,明显是大势已去,”她坐下来,叹了口气,“怎么说都是亲儿子。”
江逢心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看着饼干也不太想吃,说了声有点累就上楼休息了。
想到一些事情就头疼,心脏胀痛。
他去塞了两片药,额角上出了一层薄汗。
三楼窗户的大半被那颗古树最顶端的枝干挡住,江逢心没有拉窗帘,只能看到一点点月亮。
从小到大,如果不是有江逢轩的对比,他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可怜或者不够幸运。
外人看来他足够幸运,物质上从来没有过短缺的情况。
每天在餐桌上莫名被排斥的“局外人”的感觉让他清晰意识到,他没有血亲,除了越知凡以外也没有愿意和他走得近的朋友,以后也还要报答叔叔婶婶的养育之恩。
他甚至没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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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家。
应付完闻磬的几连问,闻天分别给出“还可以”,“以后再说吧”,“嗯”几个回答,一旁的任钰给闻昭使眼色,让他不要打断别人的谈话,也不要在听到闻天去相亲的消息以后犯疯胡闹。
伴随着银质筷子摔在地上刺耳的响声,闻天放下碗筷,结过佣人递来的餐巾擦了下嘴,说“我吃好了”,转身离席。
把门关上就能隔绝外面闻昭刺耳的吵闹声,锁上就不用担心对方大半夜赤身裸体地来自己的房间求着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