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往事里抽身而出,江逢心破了的皮肉往外微微渗着血,眼睛被落下的水流冲得生疼酸痛。
怎么会又遇到,怎么会呢……
场景又回到那个刺眼的卫生间,江逢心被付雨松牢牢固定住,他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吼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明明觉得就算是报应,他不够幸运的前二十多年也该偿还了,可为什么又要再次重复这些噩梦?
在啜泣中惊醒,他猛然睁开眼睛,外面天光大亮,响起提醒退房的敲门声。
江逢心慢吞吞答应,拿出手机,看到几通来自闻天的未接电话。
他顿时红了眼眶,没有回拨,发了消息说自己现在从泰和回去。
对于他,闻天大概像祈祷护佑的神像对于流离失所的孩童,是归属也是希冀。
等终于调整好情绪,闻天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自己今天休假,问他要不要去哪里放松下。
江逢心说:“哪里都行,”他声音还有些哑,“你在旁边就可以。”
然后他们没有出门,在海苑宽敞的房间里疯狂地做爱。
从沙发,到餐厅,再到卧室,夏天单薄的衣服被随意地撇在米色的地毯上,结实的手臂上挂着两条细直的腿,悬在空中快速随着操弄上下起伏,脚趾都爽得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