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把人的手轻轻握住,心头泛起刀割般的痛楚,恨和悔全都涌向喉头,想要说话时却发现哑然失声。
“是医生,心心,让医生帮你检查下。”
江逢心嘴角紧紧抿着,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睁着,怕和慌都写在脸上,似乎是因为腹部的伤所以无法完全蜷缩,佝着腰向后躲避一样地挪动身躯,一边喃喃:“不……不是,你们要做什么?付雨松,你别动我……”
“是我,”闻天把人揽到怀里,一边安抚道,“我从疗养院回来了,没事了,不怕。”
“疗养院?”江逢心怔住,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意识到什么似的忽然睁大了双眼,费力地抬了抬头,像闻天身上靠去,“你怎么现在才来!”
他声音里都是怨和后怕,因为没有力气而断断续续哭着,似乎是真的怕到了极点,死死拽着闻天的衣角,生怕人走了一般。
“对不起。”闻天任他怨怼,照单全收,小心不让江逢心脑后的伤口碰到,一边哄着人,“心心,先把手拿开,让医生帮你检查下腹部的伤。”
“你不会走吧?”江逢心不肯撒手,还拽着他衣角。
“不走。”闻天握住他手,轻轻摩挲,“我在这呢。”
上衣被慢慢掀开,露出一片可怖的青紫痕迹,医生皱眉道:“这伤得可不轻啊,去拍个片子看看吧。”
闻天默许,陪着人一同去了。
“还好,骨头和内脏都没伤到,但是皮肉伤不少,最严重的的是头部,这两天先住院观察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