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面对钟恪行,还是有些拘谨的,等他一离开,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华言是最爱逗弄人的,他大叹一口气,道:“有一句话,我一直觉得很扯淡,今天算是信了。”
他这样说,自然有人接话,问:“什么话?”
“就是那一句,你们都听过的——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藏不住的,一个是打哈欠,另一个,是满含爱意的眼神。”
暧昧了然的啊声四起。
“不仅听过,”晴天笑嘻嘻地跟着道,“也见识到了。”
蒋小城知道他们在调侃自己,呐呐地道:“哪里有这么夸张啊。”
“可不是我们夸张,真该摆一张镜子在这儿。你们对视时,目光黏在一起似的,我们全都是多余的了。”
“怎么形容来着?哦对!眼神温柔似水。”
又一阵附和地笑。
肖齐问:“你的病,恢复得怎么样了?”
蒋小城暗暗感谢他为自己解围,回答说:“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工作的事——”
肖齐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要催你上班,陆总说了,要遵循遗嘱给你放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至于那些项目,我们会帮你跟进的。”
晴天也说:“对啊对啊,养好身体要紧。”
把蒋小城围在里面,聊了些公司的八卦,几个人才笑闹着起身告别。
钟恪行把他们送出走廊,又折回病房,一边整理凌乱的桌椅,一边问:“聊了这么久,累不累?”
蒋小城点了点头,说:“有一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