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走后我心跳的很快。
后来我越发觉得,那是我迟来的叛逆期。
不惊心动魄,只是一眼惊鸿。
后来我们渐渐熟络。
开始无话不谈。
他带我去看烟花,爬山看流星,看了好多我没见过的。然后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天向我表白了。
“选在今天,是想让我们寿星有拒绝的权利。”他目光灼灼,乌黑的发丝和夜空混淆为一片星海。
我想问他如果在别的时间来告白,我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了吗?
我没问他。
我的叛逆期还没结束,我对他笑了笑,答应了他。我们约定了以后都一起看雪。
这是我十七岁的礼物。
虽然他在我十八岁那年就离开了我,飞向了几万公里之外的H国。
——他父母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逼迫他出国来“戒断”,给他选了之前他最不可能做的研究工作。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给他打了电话。
“寿星有权利要求前男友一件事吗?”
他那边停了一下,呼吸有些困难般。我不知道他哭了没有,他一直在说对不起。
我不怪他。我们都是羽翼未丰的小鸟,都要经历这些雨露才能熬成雄鹰,况且他真的给我的生命带来了许多不一样的美好色彩,这些都是值得我年老迟暮去慢慢回味的。
我笑了笑:
“希望南鹤不论在哪里,都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快快乐乐的。南鹤可以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