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田思鹊的视线开始飘左飘右。
“哦,你叫田思榷,商榷的‘榷’,” 伊书鲤磨了磨牙,“那你也不是扫把星,充其量就是块木头,你怎么就信别人的坏话不信我的好话呀。”
“我…”
伊书鲤从手边的糖罐子上拔了一根真知棒,堵住了田思鹊的嘴。
“其实我也迷信,但我只信一半。” 伊书鲤看着茫然无措的田思鹊,吁了口气,给他顺毛,“遭遇挫折,九死一生的时候,我只信那一线生机,是我足够幸运的证明。”
一个真正幸运的人,或许生长在祝福里,脚下是柔软细腻的泥土,身边百花的芬芳萦绕,头顶是晴空万里。
也可能是在一片黑暗中,冒着狂风暴雨行走,在被遍地荆棘扎得鲜血淋漓后,于深渊之下,觅得一处恬静的桃源。
评判命运的标准,从来都只在自己的心里。
“听好了,遇到你之后,我先是卡在桶里出不来,但被你及时发现了。之后我虽然腰疼了好一阵,可也因此逃掉了体测。曲恪请我们吃自助餐,虽然吃坏了肚子,但我也因祸得福享受了几天贵宾级别的优待,还逃了一上午的课。”
“而且曲恪请客吃自助的原因… 归根到底也是因为有你。”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伊书鲤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吃了两片山药脆片缓了缓,“田思鹊,至少对我来说,你就是报喜鸟。”
“你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那些把你当成扫把星的人。” 伊书鲤觉得田思鹊可能又要哭了,很有预见性地又从手边的小货架上抽了包纸巾递给他,“以后别理他们,不要听他们讲话,你不是扫把星,他们都是嫉妒你帅,嫉妒你长了张可以在命运面前为所欲为的脸。他们就是看不惯你好,你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田思鹊闷闷地 “嗯” 了一声,将手边的纸巾包揉成一团。
“别再被这一点不幸蒙蔽了双眼,否定自己,把幸运拒之门外,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