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座冰雕一样毫无生气的田思鹊眼里终于多了一丝活力,他闷闷地 “嗯” 了一声,抓起了伊书鲤的一只手:“疼吗?”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不知是跑步太用力跑的,还是被怒火烧干了喉咙。
“不疼,” 其实伊书鲤被田思鹊捏的有点疼,但他还是竭力放松面部肌肉,故作轻松道,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田思鹊嘴角的伤,“你疼不疼啊?”
田思鹊一直专注于伊书鲤包得比粽子还严实的手,听他反问,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半天才在少年目光的指引下,用指尖蹭了蹭自己嘴角的伤,随即摇头,“没感觉。”
气氛莫名有些压抑,伊书鲤咬牙忍受着剧痛坐起身来,笑着拍起了枕头。
“不讨论这些了,怪沉重的,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田思鹊被他问住了,许久才呆呆地问:“什么?”
“你凑近一点,我悄悄地告诉你。”
伊书鲤多动症似的晃动着身子,抬起一只手来放在脸颊一侧,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架势,本来他还想用另一只手把田思鹊拽过来的,奈何他的手被包得跟粽子似的,能忍痛举起来已经是相当不错了,想要抓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好在田思鹊很快便读懂了他的想法,俯身向前,让伊书鲤只需略微往前一点点,便能贴上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