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 他蜷起手指,轻轻戳了戳伊书鲤露出的后腰,涨红着脸用气音说,“压到我了。”
“我就不,” 伊书鲤甚至得寸进尺地用鼻尖蹭了蹭田思鹊的头发,“我又不重,压不扁你,你就忍着点嘛。”
伊书鲤只是手脚紧紧地把田思鹊箍在怀里,确实不至于把他压扁。
非但不会把他压扁,还令他的下面有那么一点要起来的迹象。
虽然田思鹊知道,这是自己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十分正常的生理反应,但他还是因此感到有些羞耻,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动了给自己绝育的愿望。
伊书鲤躺在田思鹊的怀里,半贴着他的胸膛,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而本来最应该睡着的田思鹊,却是直到两点钟的闹铃响起时,都还没有睡着。
他一闭上眼睛,胸腔里振动的心脏,耳畔少年的吐息,便如擂鼓般不断地敲打着他,他睁开眼,不敢睁眼看枕边人,抬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余光却又控制不住地朝伊书鲤那边跑去,他又看到了挂在伊书鲤睫毛上的那一点白色,酝酿许久后,他小心翼翼地抬手,轻轻地替他将那点白捻去。
那一点白应该是被子或枕头上起的球,很轻,摸着没什么手感可言,但当田思鹊没能控制住自己,去搞 “偷袭” 时,伊书鲤的睫毛一抖,擦过田思鹊的拇指肚,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他的心也跟着开始发痒。
田思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五指连心。
将近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田思鹊非但没有休息好,反而更累了。
两点的闹铃刚响了一个音,就被伊书鲤哐地一下粗暴地关掉了,直到两点十分的第二阵闹铃响起来,他才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
田思鹊这才轻拿轻放地把他从自己身上剥下来,起身整理着装和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