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紧抿着唇,鼻腔有出气没进气。
本来还在和顾子航打着嘴仗的陈茗发觉他情绪不对劲,立马挡在了他面前,挡住刺眼的阳光和那些针扎似的视线。
秦思远眼前的光消失了,他下意识抓住陈茗的衣角,微微颤抖着,仰头看向陈茗的背影时,眼底的光却亮了起来。
“怎么了?别怕。”
陈茗感受到衣角的拉力,回头对上他怔愣的视线,以为他吓到了,顺嘴安慰了一句,然后抓住他的手。
明明是三伏天,那只手却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
再看他快要埋到脖子的头,耳朵都快变透明了,更不消说那张脸有多苍白。
他心疼了一下,随即把他的手紧紧包裹住,想把手心的热度传递过去。
秦思远小声地祈求:“我们走吧。”
他这么明显的示弱还是头一回,陈茗答了一声“好”之后,狠狠剜了顾子航一眼才带人离开。
校门口的老师刚想训他们几句,被陈茗的气势一慑,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差点忘了,这位不服管教的爷根本不是他能骂的。
话题中心走了,学生们也赶着吃饭,于是都作鸟兽散了,只有几个好奇心大过天的,不死心地跟在他们后面。
“再跟着,把你们第三条腿都打断。”
等尾巴散干净了,陈茗掺着步伐略显僵硬的人再往前走了一段,到了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坐到阴凉的亭子里,秦思远的状况才微微好转。
他不说,陈茗也就不问,默默给他剥了根棒棒糖。
“谢谢。”
虽然一切都因陈茗而起,但这一切不都是自己自找的吗?他暗嘲自己。
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认他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有趣的这个事实。
又缓了一会儿,终于能正常呼吸了,他刚想开口,就被一个恼人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