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研究的思维就是活泛,不过一会儿,樊笼就将他前后这两句话联系到了一起。
“你是为了他,所以才想转修心理学?”
秦思远再次点头。
“难得啊,”樊笼啧啧调侃两句,“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啊,只不过你怎么朝着个带把的开了?”
秦思远懒得跟他计较他那嘴碎的毛病:“行不行?”
“行啊,是个人就行。”
“不,我是说转修心理学。”
他一个刚毕业的临床学生,要想接触深层次的心理学,就只能走樊笼这条后门。
“那不行。”
樊笼脸上的调侃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慎重,他并不愿意自己的这名得意弟子放弃八年的学习成果。
秦思远默默地盯着他手上的镊子。
樊笼后背泛起了鸡皮疙瘩,连忙把镊子扔回实验桌上,转回头郑重地问他:“你想清楚了?你整个大学都跟我学的临床,心理学你就算有接触,那也只是皮毛。”
秦思远坚定地看着他,等一个是或者不是。
这方面说不通他,樊笼只能说另一方面:“重度抑郁没有那么简单,就算你现在去研究心理学,留给你的时间也不多,甚至你来不及摸清楚他的想法。”
他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陈述事实,那个孩子他亲自诊断的,错不了,他内心的阴暗面一旦爆发,谁都拦不住,不是说搞清楚他在想什么就能救他的。
闻言,秦思远果然皱眉,他之前一心想着“对症下药”,对于心理疾病也是想花时间深入了解,从而找到医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