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复拿起牛奶盒看了看,发现没有标签,于是自然地转眸问道:“这是什么牌子的?”
秦思远想了想,没想起来。
“不知道。”
“哦。”陈茗摊了摊手,表示也不是很想知道。
秦思远没应声,盯着桌沿发呆,手指有节律地点着桌面。
他不喜欢过长或过短的指甲,像这种刚好能戳到桌面,又不会碰到指甲肉的,就刚好,能发出令人沉静的声音。
听了一会儿,日头又大了些,陈茗站起来理理微皱的西装。
如果在家或者公司的话,他是有条件一天换一套正装的,而他确实也是那么干的,只今天不行,为了哄媳妇儿,只好撇下自己这小小的癖好。
讲真的,秦思远其实并不喜欢他一天穿得那么严肃,在他看来,明明休闲装最适合他。
陈茗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瞧着自己,不过不管因何,他还是很愿意秦思远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会儿的。
看久了,秦思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本来昨夜就没怎么睡,今天又这么早起来了。
他的双手规规矩矩放在桌上,像个上课打盹的小孩子,看着陈茗的眼神因为水汽而显得迷蒙。
陈茗伸手按在他头上,毫无预兆地狠狠揉了两下,直叫他的鸡窝头又乱出一个层次。
秦思远的手茫然地向头顶摸去,下意识想要顺顺头发。
结果陈茗早有准备,反手将他那只手锁住,让他头上的重量又多了点。
“陈茗,松开。”
秦思远也没挣扎,抬眸看他,眼里没什么情绪,说不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