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可在陈茗看来,就像是因为自己没有与他坦诚相待,而惹了他生气,不想理自己了。

秦思远伤口还没愈合好,只能吃些流质食物,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刚受伤那会儿,天天打营养针,他感觉自己都要产生排异反应了。

小桌子架得有点远,他伸手也不一定能够得到,陈茗就端着小碗一勺一勺地往他嘴里塞粥。

他心不在焉,勺子越塞越过分,等他回过神来,秦思远胸前的病服上全是鸡蛋花,不仅如此,好像鼻孔里也有。

“你怎么不叫我!”

陈茗慌乱地放下粥,扯了帕子去给他擦脸擦衣服。

秦思远舔舔嘴角的残渣,想说他有几勺子都顶到了自己的扁桃体,差点就要干呕,他想叫也叫不出来。

擦着擦着,他忽然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对上他黑不见底的瞳仁,秦思远改变了注意,说:“嗯。”或许让他说出来比他自己憋着要好。

陈茗听了,复低下头,然后幽幽地开始说:“八年前,陈家耗费了大量资源培养的继承人意外去世,陈风临无奈把我带回了首都,他让我拼命的学习,一天只让我睡两个小时,睡在书房,没有休息,吃饭也只能控制在3分钟内。”

说着,他顿住,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又接着说:“公司十几年的账务,他只给我一星期时间,不仅要看完,还要做报表。”

他说这些的时候很麻木,早已习惯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了,也变成了最让他厌恶的模样。

对商业这块儿,他不说没有天分,但也是极努力的,可即便这样,陈风临仍然不满意。

他每日向他灌输他是废物的思想,把前一个继承人的遗像摆在他书房,要他每日瞻仰、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