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茗哪里看不出来呢,但说出来也没用,并不能减轻他的痛苦。
这么一闹腾,他自然把秦思远单独见秦父秦母的事忘个精光,直到之后得到他们的帮助,他才想起来今天的对话。
秦思远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皮肉苦,这一次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不养个两三月别想好。
也就是说,他过年都得住医院了,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叹气,他他一叹气,邵雪阳就问他:“远远,你干嘛?一早上叹了几十次的气了。”
秦思远一愣,问:“这么多次吗?”
“啊。”
他默默闭上嘴巴,看着窗外发呆,过一会儿又问:“陈茗呢?”
“噢,原来你在想他啊,”邵雪阳打趣一下他,才回答,“在法院了,跟陈风临打官司。”
“今天吗?”
“对啊,他没跟你说吗?”
秦思远没有再说话,转回头去看液晶屏上的时事新闻,许久才悄声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法院里,陈茗和陈风临一个干干净净坐在陪审团里,一个蓬头垢面站在被告席上。
陈风临的罪状一条条被列举出来,又一条条被他的律师推开,时间极速地流逝着,他脸上的得意却是止也止不住。
他看向陈茗的眼神淬了毒,仿佛在把那些酷刑又一次加诸他身。
陈茗捏着微颤的拳头,随后提起嘲讽的眼神与之对视,这一次,他依然不会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