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放开陈茗的手,转身出了门。
陈茗张张嘴,想道歉却又认为自己没错,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也染上了点“倔性”。
门外的世界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思远没入黑暗中,动弹不得,像被藤蔓缠住了手脚。
等到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陈茗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含糊不清地说:“猪脑子。”
秦思远没走多远,在家附近的公园停了下来,他也知道陈茗是为了他好,自己这个举动肯定会伤害到他,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呢?
这里的冬天特别冷,尤其是下雪的时候,细雪纷纷扬扬,无孔不入,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生不如死。
出来得急,连个围巾也没带,而且才半小时不到,现在就回去,也太不像个酷guy了。
家里的陈茗渐渐坐不住了,小远还没吃饭,这怎么行?
揣着给自己找的理由,他裹得一身厚,刚踏入风雪里,又缩回来,把秦思远的羽绒服拿上,脚步渐急。
外面这么冷,小远感冒了怎么办?都是他不好,明知他反感这个话题还老是提起,以后他不提便是了,只希望小远不要和自己生分了才好。
因为心急,他甚至忘了打电话问秦思远在哪,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与此同时,秦思远在漫漫雪地中和人对峙着。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中午那个抢他们位置的人,宽大的斗篷将他全身都罩的严严实实,秦思远突然羡慕起他来。
再看看自己,孤单的长袖,还有全体起立的汗毛,虽然他看起来很淡定,但他的骨头都在发抖。
这个人站在他跟前已经好几分钟了,屁话都没冒一个,他站起身,撑不住了,想回家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