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只要见过周沿江打我的场面,没有人会怀疑他就是抱着想要打死我的决心动手的。
在周沿江被我扭住胳膊的瞬间,我扭过头,拼命地冲金洲大喊:“快走啊!”
颇有几分悲壮色彩。
偏偏这时候周沿江又踢了我两脚,啧,正踢在我的胫骨上。
妈的,我又被迫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回和周沿江对打这件事上。
等到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我松了一口气,侧身躲过周沿江的一记虎虎生风的拳头,他反手来勾我的衣领——谢天谢地,刚刚脱得比较完全,我身上就没有半拉子能让他拽的布料。
我得以泥鳅一样从他胳膊下滑出去。
就是这个蛋给我晃得有点疼。
但是这躲来躲去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体力好点,下了床,我就是一条咸鱼,而周沿江,从战斗力和凶残程度上来看,大概是只鲨鱼,还是特暴躁的那种。
因此我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先投降——在周沿江抄起我房间里的电脑椅之前,我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跳到他脚边,双腿一软,膝盖咚咚落地。
我顺势抱住周沿江的大腿,大喊,“哥!你听我解释!”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喻舟膝下有我城墙厚的脸皮。
没人比我更了解周沿江,他从小就吃软不吃硬,因此非常吃我这一套。伴随着我的一声大吼,他提着椅子的手松开,包了塑料头的金属椅子腿落在地板上,弹了两下,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乖乖,这要是落在我身上,那简直了。
周沿江扯扯嘴角,垂眸看我,语气生硬,“你说,我听着。”
我头皮发麻,清了清嗓子,“其实吧,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是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