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舟……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你说过的啊,朋友就是要分享……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喻舟,快走!快走!”
“喻舟,原来,你恨我啊。”
睁开眼的时候,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心底前所未有的平静,只是有些遗憾。
褚颂,你为什么没有死呢?
但没关系,我能摆脱你一次,当然也可以摆脱你第二次。
房间里传来微弱的电流声,我俯下身,找到了黏在铁丝床内侧床板上的对讲机。把它调到了小时候我和周沿江最常用的五频段。
短暂的杂音后,那边响起一个有些遗憾的声音,是我那日在电话里听过的沙哑低沉,“为什么不是我们以前最常用的3频段呢?”
“褚颂。”
“嗯,我在呢,喻舟。”
“我哥呢?”
“就在下一个房间里,”他低低地笑了,若是以往,他的笑声疏朗,是很好听的,但现在只觉得像是砂纸打磨玻璃一般粗糙刺耳,“我和他都在。”
“这个房间的密码是什么?”
“这当然要你自己去找。”
“……门外是警察,我们可以采取爆破的方式炸了你的兰台。”
“如果你不介意把你亲爱的哥哥一起炸成碎片的话,尽管那样做吧,”他低声说,“就像当初对我一样。”
我舔了舔犬齿,几乎是咬着牙问,“……你怎么就没死在那场爆炸里?”
一了百了,多好。
“因为我讲义气吧,我担心我的朋友,所以走到花园里去找他,因此正好远离了爆炸中心,只被爆炸时候的气浪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