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呼吸一滞,转身重新输入了一遍密码,“还是错了。”
“因为你还弄错了一个数字。”
“哪一个?”
“最后一个。”
褚颂没养过宠物,但他把自己饲养的女孩叫做小狗。
然后在某一天,他杀死了“小狗”,把它分块泡在盛长了福尔马林溶液的器皿之中,并且展示给我看,试图说服我,也为他留下一只手或脚。
沉默了一瞬,我问,“你还养了别的小狗吗?”
他语气古怪:“我以为你知道。”
“……”
“你真是个垃圾。”
我转身重新输入密码。五八三七五二,错误。五八三七五三,正确。
密码门缓缓打开,黑暗之中,面目全非的褚颂回头朝我露出一个可怖的笑,空气之中他的声音和电流之中的杂音重合,“好久不见,喻舟。”
他穿黑色的兜帽衫,浑身都是漆黑的,只有露出的脸是不见天日的惨白,虬扎紧缩的皮肤在他脸上盘踞出作呕的纹路,只余下一只清澈的眼。
他用那张不似人脸的脸冲我露出一个笑,宛如恶鬼重现人间。
在他身后几米的位置,静静躺着一个人,如果不是胸口尚且有微弱的起伏,我会以为那是一具尸体。褚颂看我的目光落在他身后,嘲讽地笑了,“他就在你眼前,你怎么还不过去?”
“他可是你的最爱。”
我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平静道,“他可不是我的最爱。”
“哦?那谁才是你的最爱?”
他转身面向我,那张残缺的脸更加清楚地展示在我面前。
缺失了的一只眼、凹陷的面中、裂开的嘴唇。如果不是还有一只完好的眼,我可能很难认出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