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床上下去,立刻就跟别的男人眉开眼笑。”阮晋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台球案上,“温乐,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没有心。现在看,你连最基本的道德也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极寒,还有一点因为情绪过盛的不稳。
“不是,没有!”温乐抓住他的手,怕他一个冲动真的掐死自己,“晋哥,别冲动!杀人犯法,你会坐牢的……咳咳。”
阮晋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他难受得忍不住咳嗽起来:“晋哥,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到你满意肯放我之前,我什么都听你的。”
“到我满意为止。”阮晋死死地看着他,怒极反笑,“好,我告诉你我怎么才能满意。”
话落,他拉起他,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地上。然后伸手,从台球案上拿了一颗球:“就像你当年对我一样,我现在用这个球把你的手指头砸断,像我的一样,我们就算两清了。”
手指砸断……
温乐这才注意到,他那只手的无名指骨节处是弯曲的,不是很明显。但这对于一个学音乐的人来说,是摧毁。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晋哥,这是什么时候……”
他话没说完阮晋手里的球就砸了过去,他没有躲,只是抱着头蹲在了原地。
“嘭!”
球应声落地,砸碎了温乐身后博古架上的摆件。
“别再演戏了,就算你事前不知情,事后你找的那些人不会没告诉你。”阮晋最后看了他一眼,“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说完,他离开。出去后,他反锁了地下室的门。
他离开时的那个眼神让温乐心疼,那是用尽全力之后的绝望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