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花,要糖,要人陪。”
白色板鞋从视线中离开了,片刻后又回来。下一秒,眼前忽然闯进一朵柔粉色的小花,有南惊讶抬头,看见之凌笑盈盈道:“给你花。”
有南接过花以后,他又起身,走向人群。
有南任由他的身影走远,混入那群军训生中,和一些人讲一些话,又去别处。
他看见一个人到休息区从一个黑色书包里摸出一把什么东西递给之凌,之凌又笑盈盈道谢、再见,而后转身向他走来。
然后......
“给你糖,有南。”
接着,他又思考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借了一支笔,拉过有南的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认真地画了两个火柴人。
大火柴人牵小火柴人。
金属笔尖在手心划过的感觉痒痒的,直达心底。
后来很多年有南想,如果,如果喜欢之凌一定要从哪一刻开始,并不是第一眼令他惊艳的干净,也不是璀璨耀眼的荣光,更不是粲若星华的笑容。
而仅仅是......
那个平凡的黄昏,他如同汨汨春水般剪不断、扯不绝的酥骨宠溺。
还有印在手心上,誓言般的陪伴。
他发现我不快乐,于是请了一下午的假,来哄我。
我好爱他。
有南当然想一直站在公屏前看下去,奈何姚天乐个单身狗路过,看见有南还没去上课,一把拽住他卫衣帽子就开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