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昱看他这副模样，一时间有些乱了心神，但很快又镇静下来。

他亲了一下张臻弈的眼角，让他注视着自己，然后严肃地说：“我并不是随随便便做得这个决定，李敬齐他私下在偷偷跟独眼的人来往。”

张臻弈的眼神扑朔游离着，最终又停在陶昱的脸上，他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怎么可能？”陶昱收回双手，“我没有必要骗你。”

张臻弈难以置信地捋了一下头发，然后就看着墙角没再说话。

半晌后，陶昱点燃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打破沉默，“你真要去见杨司洛？”“嗯。”

张臻弈抬头看了陶昱一眼，然后说：“陶昱，我只是想这一切快点结束。”

停顿了一下后，他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层叠的云彩看起来很柔软，但却有几处被乌云遮住。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只是一点点喜欢我也好，很多很多喜欢我也好，都随便了。”

陶昱的手放在窗台的边缘，隐隐有几分紧绷，最终攥成了一个拳头。

“但是，”张臻弈自嘲地轻笑了一声，“陶昱，我爱你。”

烟灰掉落在窗台上，迸溅了一下，冒出橙黄色的火星，陶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张臻弈抱进怀里，将烟雾尽数吐在他的脖颈间。

张臻弈锁骨上方的肌肉不适地紧缩了几下，生理性地偏向一边想逃离那股灼热，并伸手抵住了陶昱的下巴，想让他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