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科尔诺给他所有的臣民耳上都植入了芯片,借此随意控制他们的生死。形式上看就像一本古书上提过的猪耳标,我记得你看过那本书。”彼尔语气轻松。
落棠想了想,明白了彼尔说的是那本《母猪的产后护理》——他当年工作压力太大,闲暇时默写出来解压的。他明了,道:“没有耳标的人一旦被发现都会被攻击。”
彼尔嗯了一声,道:“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落棠闷闷道。
那边也沉默下来,良久,彼尔叹了口气,低声道:“落棠,我很想你,说你爱我吧,我想听。”
落棠怔愣着把终端拿远了一些,在意识到自己也许被驯服后,落棠拒绝一切验证其真实性的行为。
“落棠?”彼尔听不到动静,问,“你走开了吗?”
“没有。”落棠垂下眼帘,重新把终端拿到眼前。
要说爱吗?要承认被驯服了吗?
落棠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回答自己。
不。
他不是小王子,彼尔也不是玫瑰。
他们之间的爱是谎言,而驯服也是相互的,是彼此独立的两个个体建立的联系,他和彼尔并不彼此独立,彼尔是他的武器,可算作是他双手的延伸,他们本就是一体!
他的脑海里有无数具象化的传承,有自成一体的法度与行为准则约束己身,如果彼尔是独立于他的个体,那么自己这一路上所作所为可算是罪大恶极!
落棠仔细回想彼尔诞生的原因,再次确认他是属于自己的物品,是自己的手脚。法度并不约束他如何欺骗自己的一部分——即便是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