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不就该收拾吗?”
他错愕地点了点头,僵硬着身子转过了身,似乎在用唇语和另外一位同学交流着什么。
他俩经常这么做,我也对这些谈话内容并不感兴趣。
手指触上被套,碰了一层灰,我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恍惚间感到头有点疼。
这些被套枕头怎么看起来都好像很久没用过了一样?
等到我绞尽脑汁去想之前是怎么睡下去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好像缺失了这一部分的记忆。
我把枕头掀开,看见底下放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瓶身上面也没有字,只是装着几粒白色的药丸,现在只剩了一点,应该是之前吃了不少,不过我却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这东西了。
我拿着瓶子从床边探出身,朝着站在下面发愣的人问道:
“徐扬,这个你有见我吃过吗?”
徐扬仰着头看向我手里的东西,皱着眉摇了摇头,说:
“啊?”
“没有见过。”
“哦,谢谢。”
我把瓶子放回了原处,整理好了东西,抱着一沓书从床上下来,放进了行李箱里。
“你要搬出去啊?”
徐扬指了指行李箱,我桌上嵌着许嘉树照片的相框也放了进去,回答道:
“嗯,和对象一起住。”
等我把行李箱从宿舍拖出来的时候,徐扬张着嘴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只是随后又招了招手,对我说:
“好好相处啊。”
他这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话来,我也习惯了,点了点头,推着行李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