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染衬衫,耳骨钉,不同色的篮球鞋,吉他,露骨的英文歌。
在原来,这些元素压根儿不该出现在舒闲身上的,可是今天为什么……
顾亦年蹙眉思索着,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舒闲,为什么要来这个酒吧驻唱?”
“因为想赚钱?”
“……我说过,你碰不得他,无论你发现了什么,我都不可能让你伤害到他。”
顾亦年的眼睛中似有寒霜,一字一句之间,舒闲早已被冻结在了原地,从里到外都冷的彻骨。
我还以为你是在责备我不乖了,来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原来,你只是怀疑我查到了你在这里给向晴庆祝出道的事,你只是认为,我是为了拉向晴下水,才来这个酒吧驻唱的。
原来对你来说,我是如此廉价,一文不值。
舒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时发不出声音,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顾先生依旧是三年前初见时的那副模样,整个人清冷又欲气,有种拒人千里的孤傲感。
可是他回不到三年前那般洒脱随意了,尤其在顾亦年面前,他做不到。
这场婚姻你全身而退,只有我在局中迷乱,走不出来。
“先生,我没想过做出伤害他的事……”
“舒闲,别装出一副善良的模样了,你已经做了,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顾亦年打断了舒闲的辩驳,舒闲一时无法解释,事到如今就算他说是一个叫“白予”的人做的,顾亦年也不会相信了。
于是,舒闲抬手捂住了眼睛,喉结滚动,沉默半晌终于低声说道:“顾先生,你看错我了,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你见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