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黎素突然目光温柔地讲起了故事,回忆摊开,三人都平静了下来听她讲。
“可是那猫不喜欢他,无论他怎么喂食,怎么哄,猫都对他爱答不理的。直到有一天,他去给那猫顺毛的时候突然被挠了一下,口子很深。”
“然后呢?”简婉问道。
“养了两年的猫,被他亲手送走了,并且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养过任何宠物了。”
黎素说着,神色怅惋。
说到这里,大家也都懂了黎素的意思。
所以……
“所以年年啊,你伤他到这个地步,再来见他,已是无用了。”
黎素看着顾亦年说道,有着长辈的温和慈爱,也有着身为一个母亲的哀叹和维护。
她想告诉顾亦年,无论你对舒闲是什么心思,是单纯的愧疚,又或是担忧、不舍,又或是什么隐秘的情感,都没有用了。
她想说,舒闲如果决定不爱谁了,那便是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不会再留一丝情意。
话已至此,黎素觉得已经够了,转身带着两个孩子往回走去。
可是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亦年竟然还是跑到了她面前。
简婉皱起眉:“顾先生希望你识些好歹,如果不是伯母,但凡换个舒家的人站在这里,都免不了要打你一顿,你是怎么敢一个人来医院?不怕就地入住?”
顾亦年没有理会简婉的讽刺,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来看舒闲了。
作为舒闲的丈夫,他已经将舒闲抛出去来维护向晴了,作为顾氏的总裁,他也已经与舒家站在了对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