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爹晕晕乎乎的走出房门,鼓起的腮帮子是他最后的倔强。
赶来的蔚承平和贺姨想要上前搀扶,立马被一股难言的气息劝退了回去。
“我的天,你家茅厕炸啦?”
从外赶来的吴蒙捂着口鼻,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院中的几人。
“宁飞呢?”
走到了安全地带的周老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憋得通红的老脸半天都没缓过色。
众人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抬起胳膊,指了指茅厕的方向。
“还真是茅厕炸了啊?”
不等众人查看,茅厕方向传来了一声嚎叫。
“该死的陈老头!你这是泻药!”
医馆内,年轻的医师伺候着陈医师就寝,听到异响疑惑的皱了皱眉。
“无需在意,定是谁家狗崽吃多了,正撒欢呢。”
第二日。
百姓们虽不知昏迷的宁公子何时醒来的,但昨晚的事情像一阵风一样传开了。
于是“屁王”这个称号彻底钉死在了宁飞头上。
“这是给宁公子补身子用的,自家养的大母鸡,炖汤最好了。”
“这是我奶刚喂出的小乳猪,烤着吃最香了。”
“还有我的。”
“还有我家的。”
蜷缩在新床上的宁飞,泪流满面的咬着被角。
早已拉空的肚子正咕噜噜的打鼓抗议,可恨那陈老头一大清早便来了这里。
说他刚将体内宿便排空,需得慢慢进食。
于是,周老爹和贺姨严格把控着厨房,百姓送来的吃食全都退了回去,只熬了一大锅青菜白粥给他。
“死老头,等我恢复精神,一定要将你的胡子扒光。”
院中正在开药方的陈医师忽觉下巴有些痒,抬手挠了挠不甚在意。
“陈医师,你看阿宁这身体何时才能调养好?”
见众人担忧的模样,陈医师微微一笑:“宁公子有那千机果相护,身体已无大碍,之前积攒的宿便也已清空,如今只要饮食清淡,过些时日便能恢复。”
“多谢陈医师,在他恢复前,我们一定让他的饮食清淡如水。”
三日的午后。
一道身影快速的闪进后山,他警惕的环顾四周,见无人发现赶紧奔向山里。
片刻后,宁飞抓着一只野鸡,迫不及待的原地刨出一个坑,堆起干柴就要点火。
“咳咳!”
忽然背后一声轻咳,吓得他一个激灵,野鸡差点脱手而飞。
见到来人,宁飞微微松气:“我说蔚叔,土系被你用来吓人,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蔚承平背着双手,看着宁飞手中的野鸡,一脸严肃的说:“陈医师不是让你饮食清淡吗?你居然躲到山里开荤。”
闻言宁飞立刻火冒三丈,愤愤不已的说:“我早就好了,那老头肯定是嫉妒我吃了千机果,估计整我呢。”
“怎么说话呢,陈医师那是为你好。”
蔚承平缓步走来,宁飞警惕的抱住野鸡后退了几步:“蔚叔,你要干嘛。”
只见蔚承平走到土坑旁,奇怪的问道:“你不点火吗?”
“啊?”宁飞一脸懵逼,但还是配合的挥手扔出一小团火焰将那干柴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