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一个家该有的生气啊。
看着黎景佩买田购铺,与人讨价还价,谈笑风生。钱福生真是大开眼界,原来女子也能如此自然的谈生意。
无论黎景佩做什么,钱福生都无条件的支持,他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就好。
真想看娘子看一辈子,可惜自己的一辈子太短了。
那么便把所有的都留给娘子吧,让她随心所欲地折腾!
因为父母早逝,又无其他长辈,这钱福生年纪轻轻便做了这钱府的主。
可他心无抱负,也无远志,打理的钱府虽也祥和,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是黎景佩的到来,才让钱府焕发了生机。
当黎景佩得知自己怀孕后,便和钱福生商量,若是生下儿子便随爹,姓钱;若是女儿,要随自己,姓黎。
钱福生何等聪明,自然知道黎景佩的心思,索性允诺,“不管男女,都随你,姓黎。”
于是便有了这青阳山外的禹州黎家。
“小姑,景侗姑姑她。。。”黎崇稚难掩悲伤的提起另一个姑姑,黎景侗是黎景佩的亲姐姐,比黎景佩大五岁,也是嫁在这禹州。
“姐姐她英年早逝,怪不得别人。她嫁的人并非良人,过了开始几年的美满日子,渐渐都发现了大家性格不合。可是终究还是她自己不争气啊。”黎景佩说着叹气。
“黎家每个女儿出嫁都陪嫁三马车的金银珠宝,每月拿着黎家专属的牌子,也可去当地成衣铺随意挑选衣裳。”黎景佩继续说。
“明知道自己和那夫君不合,与那婆婆小叔小姑子更是相处不来。就算不回青阳县,自己出户买几处铺子,买个宅院,自己过活也很不错。
当年我也这样劝过她,可每次她都应着我,回去又是吵几天、好几天,反反复复。
到后来我也不管她了,她听不进我的话,我是次次都气极。
我也知道她把所有委屈都吞在肚子里,可是她自己不说出来,有什么办法呢。
后来四十二岁的时候,终是扛不住,哎。”黎景佩恨铁不成钢地说着,又是叹气。
那是她亲姐姐,怎会真的说不管就不管,可是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黎景侗!
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可叹,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