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就站在刑房外面,仿佛是怕里面的血染脏了自己的靴子。
“该用的东西都用了?”
那人一抹自己头上的汗,对现下的这种情况也懊恼的很。
“也不是,只是您说这是重要的证人,有些手段若是使了,这人恐怕也就没几天活头了。”
估计是外面说话的声音太大,里面的张项渐渐地睁开了眼睛。
隔着牢房的铁栏杆,张项对谢卓露出了一个微笑。
即便张项没有发出声音,谢卓还是从张项的口型中认出了那两个字。
阉人。
谢卓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张项。
这人的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和那位赌坊的张老板有什么相同了,但张项仿佛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他好像确实有什么值得仰仗的东西。
而现在张项的家人在哪,缉事厂一点儿眉目也没有。
所有赌坊带回来的人,都不知道张项将他的妻儿藏在了哪里。
张项这样张狂,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妻儿不会落在缉事厂的手里,所以才会抵死不开口。
谢卓没有理会张项的挑衅,只是仿佛看到了脏东西一般,转过了头。
“继续用刑,只要给他留口气就行。”
这几天的缉事厂,已经明里暗里的来了好几拨人,只是都被挡回去了。
这些人无功而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自己手下的人进了缉事厂,他们就生怕里面的人咬出自己来,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灭口。
只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缉事厂的人直接拿出了陛下的圣旨。
这下子,他们即便是有滔天权势,也不能在这圣旨下施展分毫。
否则,就是明目张胆的藐视皇威。
而明天就是上朝的日子,到时候肯定会起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