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玥腹内一阵阵疼痛,完全没了半点食欲,此刻已趴在桌边,额上冷汗直冒。
“少夫人……要不先去躺躺?”
“奴婢这就去准备姜汤。”
良辰和美景跟随江茗玥数月,深知她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身子不适,该如何应对已熟能生巧。
江茗玥被二人搀扶过去,连嫁衣也未脱,倒在喜床上便疼得直打滚。
痛经,真可怕。
没经历过的女孩子,是真的体会不到这种折磨,说冷不是冷,说热不是热,躺着也疼,坐着也疼,站着也疼,怎么都难受的滋味。
她上辈子也没这毛病,这辈子真倒霉!
翻了个身,疼!
又翻了个身,还是疼。
良辰和美景只能眼睁睁看着,江茗玥双手捂着肚子,在喜床上滚来滚去,疼得五官都扭曲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
国公府今日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美味的饭菜端上来,有四干、四鲜、鸡鸭、鱼肉、点心、鲜果,各种美味佳肴应有尽有。
高朋满座,宾客云集。
赵隽一桌一桌挨个敬酒,身边自然少不了挡酒的好兄弟,可他也是海量,但凡有宾客敬酒,来者不拒直接就干了,惹来满堂喝彩叫好声。
今日能来这么多宾客,当然不是看这位小公爷的面子,而是给两朝元老的镇国公面子。
赵隽是心里藏着事,憋屈,又没人可倾诉,只好借着成亲这大喜之日,自己灌自己想要一醉方休。偏他平日里喝酒喝惯了,这酒今日越喝越清醒。
这一喝,便喝到了深夜。
宾客们陆陆续续开始离去,镇国公忙着去送,赵隽却和一帮兄弟们正玩猜拳斗酒。
镇国公一回头,恨铁不成钢地踹过去一脚。
没真踹。
“喝,你小子还喝?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就让新娘子自己独守空房?滚滚滚,你们几个臭小子,快滚,想喝改日再喝,今日不行。”
这帮世家子弟,忙不迭告辞离开。赵隽放下酒杯时,一双眼睛无比清亮,哪有半分醉意?
镇国公失笑道:“原来你小子没醉啊!快回房!”
赵隽却问:“爹,您老答应过的,等成了亲就让儿子去从军。这亲也成了,您老不会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