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
赵隽倒是很认真想了许久,也猜了好几种,打算蒙混过关。只可惜,他每蒙一次就见江铭玥摇头一次,愣是没蒙中。
“我到底错哪了?娘子你就告诉我可好?若真是我的错,我一定认!一定改!”赵隽只好求饶。
江铭玥坐在他对面,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看的赵隽心里直打鼓,暗叫不妙。他很熟悉她的性子,事情越是严重,她表面越是平静无波。
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来问你,南唐乃礼仪之邦,三纲五常为何意?你总知晓吧?”
“当然!”
赵隽不假思索就回答:“三纲是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则是仁、义、礼、智、信。此乃立身之本。”
江铭玥又问:“那你做到了吗?”
赵隽一下子愣住,无言以对。
“你扪心自问,论义气,你可对得起当初入土为安的刘大人?论仁爱,你可对得起天潢贵胄的三皇子?论礼仪,你可曾尊重我这个妻子?”
江铭玥并非质问,而是很平淡的语气,历数他的种种过错。
“刘大人临死前,还顾虑着你的安危。他知你必然不愿离开寿州,说服我暗中给你下迷药,悄悄送你出城,你却在他的孝期……喝酒闹事?你对不起刘大人吗?对得起战死在寿州的袍泽兄弟吗?”
“三皇子,我就不多说了。咱们和皇室之间的恩恩怨怨,你大概是觉得不够多,想自己再添上两笔,如此任性胡来,我如何劝你反正也不会听。”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就来说说,我这个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我是陛下赐婚,迫不得已才成亲。我视作这是一场交易,若你我今后得遇良人,便可寻个机会和离。你如何想我且不问,只说一件事,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这点总没错吧?”
赵隽点点头,知她必有下文,便定定看着她那张水润的小嘴,只等她继续数落他的过错。
“我给你下迷药,这是我的错,我承认!你去青楼买醉,原本也情有可原,可你……秦弱兰是花魁没错!你为了她,和三皇子大动手时,可曾尊重过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可曾想过,旁人会如何在背后非议?外面的流言蜚语你难道半句也没听到吗?”
“什么……什么流言……”赵隽满脸的茫然,“娘子,我对此事真的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