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完全明白了朱元璋的忧虑,的确如此,当前之下闷头发财才是关键,钟离也理解不了赵君用的动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钟离转头问道:“孙德崖的人马现在在哪儿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说道:“这个孙德崖聪明的很,根本就是不想出力还想占便宜,我占据和州之后,他给我的消息是滁阳和和州都是我攻下的,不想跟我争夺功劳,根据议事堂的决定,他的人马向和州靠近,只做我的第二防御梯队。哼哼,说到底是不看好我占据滁阳和和州,一旦有朝廷人马攻击,首先是我的人受到攻击。”
钟离答道:“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说孙德崖这边还没什么问题,最主要的是郭伯伯的人马和赵君用的人马为什么一直往东挺近要弄明白,对吧。”
朱元璋答道:“是这意思,之所以向宋先生打听你的消息,让你赶快回来,是因为你对赵君用毕竟有些徐州的情义,并且和我岳父也有和我的关系在其中不至于谈起此事会完全撕破脸。我打探的消息是这次出兵淮河以东是赵君用强迫我岳父的行动,但具体细节我并不掌握,如果是强迫,我担心又会重新在孙德崖府上的事情。”
钟离拧起眉毛,问道:“说到这里,我很奇怪郭伯父的难道不会堤防这点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朱元璋为难的摇了摇头,说道:“说到底还是岳父过于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我多次劝进,很少听取我的建议,还认为我别有用心;出了问题之后想起之前的话才会后悔当初没有听我们的意见,但事后完全又是自我独断;天叙、天爵唯恐我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也很少赞同我的意见,天佑舅父完全不管事,所以岳父周围很少能给他正确建议的人,加上好不容易经营起来这一摊子,也总想放下身段和其他几位大帅精诚团结,共同把濠州的事业做大一些,只是想法很好,结果事与愿违。也正是如此,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钟离想了片刻,说道:“大哥,事情的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我是这样考虑的,您听听是否可行,您刚才说我和赵君用有徐州的一些情义能利用上,这点没问题;我也因为这件事我出面可能更为恰当,大哥您得到的消息是一方面,具体情况到了郭伯父的军中还要再仔细了解一番两者结合判断更为实际;我的想法是,毕竟我不在军中任职,我出面说这事情首先赵君用会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这件事的,他肯定首先会怀疑大哥您告诉的我,一旦这个思维形成,肯定就会下意识的认为我去的目的是偏向郭伯父的,这样事情就难以彻底解决,所以由大哥您写封信,在心中说明一下,不管是讲清道理也好,还是我们后退一步稳住赵君用也好,这样我去以后就有了谈的基础;这样也不至于让赵君用认为我去是拉偏架的。大哥您说怎样?”
朱元璋想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有理,不过还不足够;这样,你到军中的时候,想办法找到赵君用底下的两个将领,一个叫陈木,一个叫姜峰,因为他们老家都是咱们凤阳的,先前我和他们有些关系,你走的时候带些银两,先做做他们的工作;对他们来说只要从大局出发说明厉害就好,剩下的让他们瞅准机会在赵君用征求他们意见的时候,让他们二人从实际出发说两句,这样也起些辅助作用。”
钟离点头答应,朱元璋歉意的说道:“让兄弟你辛苦了,为了我的事情让你来回奔波不止,让你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钟离笑着摆手说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外人想让我去做事,我还未必愿意呢!客套话你我兄弟就不要说了。”
朱元璋闻听哈哈笑道:“好,不说了,不过遇到你姐的时候,你要给我说几句好话才行。为此,你姐在信中都说了我好几次了。”
钟离闻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睛也微微湿润,朱元璋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