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湘将钱袋子交给他,接着还给他指路:“若是你安排完了回来我不在,就敲那个门进去,里面有人接着你。”
薛念慈从药铺赶回来,头上竟还多了顶带帘子的帽子,苏亦湘奇怪的掀起那帘子问道:“师父,您这装扮,是要当侠客,还是为了防晒?”
薛念慈小心的又把帘子拉下,接着把一个小布包交给苏亦湘:“快走,我们去苏府给你娘看病。”
苏亦湘一阵惊喜:“您终于不躲着她了?”
薛念慈的脸在帘子下,又红到了耳朵根儿。这个小孩儿,有时机灵的过分:“莫要多说,救你娘要紧,记着一会儿见了,就说我是个哑巴,听不着说不了,万事我都用笔写给你瞧,你转告就是知道吗?”
苏亦湘噘着嘴不想答应:“师父,我听你的话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和我娘到底是有情还是有怨,怎么至于这般小心?”
薛念慈急了,急拍桌子道:“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娘?想就快走,莫要多问,都是过去的事,不提也是为了彼此当下不受影响,你就听我的便是。”
薛念慈带着帽子,衣服后背还塞了几件衣服当罗锅,慢悠悠跟在苏亦湘的身后,还以是乡野医生唯由,坚持要隔着帘子给孟菀言号脉。
孟菀言也好奇,借着床帘缝细细瞧了几眼这苏亦湘请来的神医,结果连根头发丝儿都没看到,开口问道:“这暑天,神医穿成这样,小心中暑才是。”
孟菀言看到那神医的帽子晃了晃,也算是点头。之后又问:“神医哪里来的?怎么从未听说过?”
薛念慈赶忙在外面给苏亦湘打手势,苏亦湘乖巧的答到:“娘亲,神医是聋哑人,听不到说不了,您还是安心歇着,等他给您开药吧。”
聋哑?可刚才……罢了,孟菀言身子疲乏,也懒得计较太多,既然是苏亦湘找来的,该也不会太差,只是多喘了几口气,就觉着好像被抽离了浑身的力气,侧转过脸去,不多时竟然就睡着了。
薛念慈想借苏亦湘问她几个问题,久久未有答复,拉开帘子发现睡着了,师徒两人相视一笑。
薛念慈看着睡熟的孟菀言,忍不住撩开了面前的帘子,仔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