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楚玥轩和陆师两人时，有将领来问他，是否停下攻击，生擒他们，他把玩着扳指，轻描淡写丢下两个字：“继续。”

命令一下，箭雨再起，陆师根本护不住楚玥轩。楚玥轩身中数十箭，倒下了。

他死后，左相走到他身边，确认他再无呼吸，就进了屋里，再出来时带来了皇帝冰冷的口谕：将楚玥轩的尸体丢去乱葬岗。

天忽然下起了雨。

楚君衍和姚雪终于摆脱徐旸赶来避暑山庄，已经来不及。

得知楚玥轩的尸体甚至没有安葬，而是随意丢去乱葬岗，楚君衍几乎忍不住杀人的心，姚雪死死按住他的手，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们冒着雨，去了乱葬岗。

楚君衍红着眼，不顾姚雪阻拦，一具具的翻找尸体，大雨冲刷他的脸庞，分不清那些痕迹是眼泪还是雨滴。

他抿紧唇，一语不发，只是不断的寻找。

终于，他在一张破旧的草席里，找到了楚玥轩。

十几只断箭还插在楚玥轩身上。

他浑身血污，静静躺在草地上，磅礴大雨冲刷着他身上的血污，血水汇入地里，近地的泥土被染成了鲜艳的红。

跪在楚玥轩身边，楚君衍轻轻托起他的上半身，低头埋进了他的肩胛。

撕心的哽咽声被雨声遮盖。

许久，他动了，抱着楚玥轩站起来，姚雪想帮忙，却被他避开，他的嗓音沙哑，“我自己来。”

他抱着楚玥轩，一步步走下山。

……

晏时秋从谢昭黎怀里下来，认真对他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