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作为神灵的时间太久，世界在有了人类后，周围多少神灵都幻化成人类的模样。

但少年也只是保持着原本的模样——一团黑色的气团。

神灵神通广大，一眼就能看尽万事万物。

情爱那档子事，就算无意间看到，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回。

却也从来不知道，人类在情爱里，身体会有变化。太多太多的行为，根本无法控制。

他……并不排斥，在接触之前，他忐忑，逃避。

但在真正面临的那一刹那，竟然觉得，好像可以。

甚至心底还有点期待跟眼前的男人发生点什么。

然而，所有的后续，就很突然的，戛然而止。

甚至眼前的男人，止不住的暴怒。

谢凛冷静下来，说道：“真的，要我出去？”

“商老师，你能不能自己清洗？头发还没洗。”

少年的声音，如火上浇油。

商誉尘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声音更加凛冽，“没残废，出去！”

他背对着少年，身前的狼狈完全遮掩，没让少年看到丝毫。

谢凛撇了撇嘴，浑身湿哒哒的从浴室里出来，自个儿回了客卧那边。

客卧里的洗漱用品，以及跟他尺寸合适的家居服装，以及出行服装、鞋子，应有尽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置办的。

他赶忙冲了个澡，换上合身的睡衣，又重新回到商誉尘的卧室，却听到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并没有停下来。

他心想，大概是商誉尘手臂受伤的缘故。一只手洗头，还是有点麻烦。

谢凛百无聊赖，目光落到书桌上的小女孩布偶，以及被布料包裹的镜子碎片上。

书桌上的小女孩布偶，纹丝不动，跟普通的布偶没有任何区别。

它身上没有邪气，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