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记(8)

失重 咬春饼 2647 字 6个月前

对方:“?”

舒窈:“女朋友,懂?”

对方表情变了变,一句话都没说,齐齐起身说去洗手间。

舒窈洋洋得意,以为是怕了她。

慢慢的,感觉不对劲了,配合两声隐约的憋笑,顿觉如芒在背。

舒窈下意识地转过头,倒吸冷气。

聂凛坐在她后排,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而旁边的,是带她进来的小战士,这小娃子憨厚,笑得没遮没掩的。

舒窈尴尬到脚指头抓地。

半小时前还占据主动权地说要重新开始,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她脸胀得通红,也借口去洗手间,灰溜溜地跑路。

聂凛也起身跟随,舒窈快,他就快。舒窈逃命似的,越跑越快。聂凛腿长,追到外边,三两步把人拦下来。

舒窈往右,他往右。

舒窈往左,他也拦着不许走。

“小舒。”聂凛不轻不重地叫她的名字。

那些百转千回的夜晚相思,那些自我说服的放手理由,在见到她时,通通成了无用之物。因为聂凛发现,舒窈这个人,已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切割不得,放手不得,忍让不得。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郑重道:“小舒,错误我会改,臭毛病我更正。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舒窈心跳漏了节拍。

聂凛说:“让我重新追你一回。”

舒窈被烫着了耳朵,心尖窜起小火苗,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她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往下望。

按聂凛的路数,大概就是手捧玫瑰站在楼下等人,霸道的护送她上班儿,美名其曰照顾,实则是宣示主权。

但舒窈看了好几遍,聂凛不在楼下。

事实上,连着好些天,聂凛都没过多打扰,连电话都没响过。舒窈暗暗松了口气,多年的心理阴影渐渐涌入阳光。

又过了一周,聂凛就跟失踪似的。

舒窈以为他又被临时派去执行任务,特意旁敲侧击地问了朋友。朋友说,凛哥放长假,一时半会走不了。

这就纳闷儿了啊。

这像重新追人的样子吗??

舒窈虽说不在意,但仍是一脑袋问号。

又等了一周,聂凛总算来了电话。周六早上九点,名字在屏幕上闪动的时候,舒窈承认,是有点小期许的。这个时间点,今儿天气又好,的确适合约会。

舒窈清了清嗓子,藏住小喜悦,淡定接听,“嗯?”

聂凛声音自然,“今天上课吗?”

“不上,休息。”

“有什么安排没?”

“没安排。”舒窈下意识地握紧手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那头短暂沉默,舒窈的心跳越来越快。

终于,聂凛说:“哦,也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说完,电话挂了。

电!话!挂!了!

舒窈:“……”

十来天不露面的人,好不容易打来电话,就为了叮嘱她,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舒窈懵了十几秒,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内心五味杂陈,很快联系了朋友,得知聂凛哪儿都没去,还在s城待着。也不忙,休假中,暂时住在军区招待所。舒窈心思动了动,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她开车到招待所附近,这边位置闹中取静,环境不错。

她在周围溜达了一圈,然后在大门口的奶茶店坐了坐。还真是凑巧,坐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聂凛穿着常服,精精神神地从所里走出来。

舒窈飞快弯腰,往桌子下躲了躲。

但已经晚了。

聂凛什么眼神啊,跟鹰似的。他起先不敢置信,看实在了,这才走近,语气疑惑:“小舒,你怎么在这儿?”

舒窈一脸无语。

聂凛眉头皱了皱,“你躲什么?”

舒窈尴尬得想原地去世。

她支支吾吾,“我没,没躲啊,我口渴,到这儿喝奶茶。”

拙劣的借口,怎么听都心虚,聂凛剑眉微挑,不怎么留情地揭穿,“那也挺勤快啊,这里离你学校得有几十公里吧。”

舒窈脸都红了,眼神闪开,不想瞧他。

聂凛却忽然扯开椅子,镇定自若地坐在她旁边,四平八稳地提议说:“既然这么巧碰见,那你就请我吃个饭吧。”

舒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具体。加之她是做了“亏心事儿”被抓包的那一个,情理落了下风,且为了立刻结束这一刻的尴尬,便马上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