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

神背后的妹砸 明月珰 6011 字 2022-08-24

容舍捏着鼻尖轻轻一提,一张画纸就被渐渐他扯了下来。白得得抬手也想捏自己的鼻子,却被容舍阻止,“你最好别揭。”

白得得只能停了手,然后亲眼见着容舍由一个窈窕娇小的女子一下就变成了一个颀长男子,觉得这画技实在神奇。不仅能改变容貌,连身材都改变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呀?”居然连身段都能改变,白得得实在好奇得不得了,甚至比为何容舍会出现在这里还好奇。

不过就白得得这没头没脑的话,容舍居然听懂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身段、容貌都没变,只是用了点儿小花招欺骗了人的眼睛而已。”

“眼睛也可以欺骗吗?怎么骗啊?”白得得又问。

“利用光线。”容舍简单的道。

这倒是个新鲜的东西,在白得得以前看到的典籍里从来没有提及过的。她也不知道一个人的画技可以高超到这种地步,难怪容舍的修为一直在开田境,只怕他和她一样,心思都不在修行上。

白得得心里直痒痒,看到这种她不懂不会又特别有趣的,她就想学,但是又拉不下大小姐的面子来,所以就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容舍。其实不是含情脉脉啦,只是不眨眼又略微带点儿甜蜜微笑的看着他而已。

这一招白得得对男人基本没用过,但是她从她娘和外婆身上学到过不少。这种无言的暧昧其实啥也没承诺的眼神,通常都能在男人身上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比如此刻或许就能让容舍详细地讲解一下光线什么的。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容舍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白得得默默地在小本子上给容舍又记了一笔,然后才转向正题道:“宗主,你怎么会来救我的?”

“你的天灵体,无论是对永生,还是对龟寿都很有补益。我一看你出现在罪恶城就知道你若是不小心,迟早都要落在这两人手里。”容舍边走边道。

“还有龟寿老祖?”白得得吓了一大跳,光是一个永生老祖的觊觎她都承受不起了,还来一个龟寿?而她居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这也太可怕了。

“你的肉比刚降生的婴儿肉可高级多了。”容舍道。

所以这人是在变相告诉她,以后她若是在外行走,还得小心有很多人都想把她捉去吃了吗?白得得不能不这样想。

“所以你一直在等着救我?”白得得道。这道理太说得通了,容舍本来就暗恋她,如今有英雄救美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他算盘打得可真响呢。“就为了想救我,你连提都不提醒我?”

这算不算倒打一耙?容舍看向白得得,眼神里飘过的大概是“女人……”这样的省略句。

“路是你自己选的,有这样的体质居然废柴成这样,谁会吃饱了没事儿干就等着救你?”容舍道。

白得得明显不相信容舍的话。她甚至开始怀疑容舍刚才是故意那么晚才出手制服绿衫侍女的,就为了占她便宜。“哼,男人…”这是白得得心中的省略号。

“是你徒弟来找我帮忙的。”容舍解释道。

哈哈,多嘴了吧,解释就是掩饰,白得得想我可不就抓着你的小尾巴了么?“哦,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永生老祖这儿的?”

“永生老祖一直有派人在西北馆外守着,今日那些人却突然撤走了。他放弃你这种体质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原因就很好猜了。”容舍道,“不过这次我能救你,完全是你走运,下一次可未必有这种运道了。”

的确,如果不是葛半仙随意地用兽囊装白得得,陶为舟嫌弃那味道不好闻,容舍也不会有机会救白得得。

“谢谢你救了我这次,那什么,以后我会报答你的。”白得得道,虽然态度有些倨傲,但有恩必报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容舍看着白得得,居然点了点头。

白得得眼睛一瞪,这人还真是一点儿亏不吃啊。

“我让杜北生他们在罪恶城的南门附近等你,你们赶紧走吧。”容舍道。

“我不能走,葛半仙拿走了我的如意珠,而且我要的东西还没找到。”白得得道,她冒了这么大险进来,如此半途而废,她日后想起来都会吐血的。

“如意珠比你的命还重要吗?”容舍没好气地道。

白得得的如意珠里虽然有不少宝贝,但是丢了也就丢了,只唯有那息壤,还有仙樱王果却是真舍不得,此外还有两枚日月果呢。白得得再土豪也没到无视的地步。“你不知道,我那里面重要的东西多着呢。”

而且容舍的语气让白得得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一个修三代按说真应该有视各种资源为废物的气势那才是真正的三代,比如容舍这种的。白得得跟容舍拼爹是每次都输,心里那个不得劲儿啊就别提了。

“你不走的话,就自己保重,下次别指望我还能救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别人了。”容舍似乎有些生气。

这话虽然很不好听,但白得得心里明白容舍这绝对是关心她的气话。她眼珠子转了转,追着离开的容舍跑了上去,“宗主,我这次虽然差点儿死了,但是在葛半仙那儿可是听到了不少惊人的消息。其实不是陶为舟捉住的我,是葛半仙捉住的我。他小徒弟就死在苏彦璟手里,跟我们得一宗肯定是死对头,他把我送给陶为舟是为了联手要害我爷爷。你身为宗主,总不能看着自己宗门的长老被害吧?”

瞧瞧,白得得的态度已经渐渐变了。以前是完全瞧不起容舍,觉得他修为低下,如果把他拖进来怕害了他性命,现在见识过容舍的画技之后,立即就想把他拉入伙了,并开始诱之以利,晓之以理。

容舍似乎完全不感兴趣,继续大步往前走去。

“别怕,你生得这么美,老祖我不会暴殄天物的,你若愿嫁给我,我就是你爷爷的女婿啦,自然不会帮那葛半仙,反而咱们可以联手杀了葛半仙为你泄愤怎么样?”陶为舟循循善诱道。

只是白得得此刻做不出任何动作来。

陶为舟笑了笑,“都忘记你不能动了。”

白得得心里一喜,以为陶为舟要为自己解开禁制,只要禁制解开,她就再也不用看眼前这张丑陋的嘴脸了。

“我看你眼珠子还能动,你要是同意呢,就往左看,如何?”陶为舟道。

聪明人这会儿肯定会选择虚与委蛇,然后找机会逃,偏偏白得得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儿,要让她对着陶为舟敷衍,她绝对做不到。所以说她是作死属性。

陶为舟冷笑地看着眼珠子往右看的白得得,捏着白得得的下巴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只好让你看着你爷爷怎么死的了。”陶为舟靠近了白得得一步,色与魂授地在白得得耳朵边嗅了嗅。

“咦。”陶为舟皱了皱眉头,“葛半仙这老贼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居然把你扔兽囊里。”

说完,陶为舟将侍女叫了进来,“待她下去洗一洗,哦,对了,轻一点儿。”

不过只是捏了捏,白得得的下巴就整个绯红了起来,与她雪白的脸对比极为明显,陶为舟□□道:“这天灵体还真是嫩啊。”

白得得被带下去后,不由松了口气,但也不过是推迟了一点儿受辱的时间罢了,她脑子都快转疯了,可还是没找到法子解决眼下的困境。而且外援也不用盼了,北生他们肯定以为她还藏在画里。

那两侍女将白得得带到了温泉汤边,就开始剥她的衣裳。片刻间那水璃罗衫、冰雾云柔纱的衣裙便落到了白得得脚边,露出她雪白的大长腿来。白得得是羞愤欲绝,恨不能把这两人的眼珠子全挖出来才好。

那绿衫侍女则不无羡慕地看着白得得,“仙子生得可真美,待老祖吸了你的元阴后,我一定要请老祖把你这双腿赐给我。”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在陶为舟身边的侍女也各个都叫人恶寒。

那粉衫侍女伸手捡起地上白得得的衣裙道:“听说这冰雾云柔纱一匹就价值千金,这颜色可真美啊。姐姐若是穿在身上,只怕老祖也会多看你两眼。”

那陶为舟虽然每夜御那处子,久了也就觉得那些女子只知道哭叫甚是乏味、扫兴,因此平日也与身边侍女缠绵,这些女子都是他属下精挑细选培训好的,各个的床上功夫都十分精湛,且各有妙处,若是讨得他欢心也不吝打赏,因此粉衫侍女才有此一说。

那绿衫女子一听,就从粉衫女子手里抢过了那衣裙,“那我去试试,你先把她身上的内衫脱了。”

这内衫其实就是白得得身上最后的一层防护——天旋仙衣。仙衣自动护体,可不是那么好脱的。可是若果这一层仙衣都被脱掉,白得得可就真是赤条条来去了。

那粉衫侍女动手时,白得得使劲儿地拿眼珠子瞪着她,可如果她此刻是孕神境修士的话,说不准还真能把这侍女给瞪死了。但她现在丹田被封,连阴阳修容花都隔绝了,更不提调动神识了,葛半仙早就防着她这一招了。

只是白得得没想到的是,在那绿衫侍女脱掉衣服正要换冰雾云柔纱时,那粉衫侍女却突然在她背后动手,一击而中,那绿衫侍女眼见着就要倒下去,粉衫女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然后缓缓将她放倒,以免发出声响来。

白得得欣喜地看向粉衫女子,期盼地看着她,这时候动手救她的,就是仇人,她将来也一定要跟她做朋友。当然是仇人的几率不太大,白得得估摸着这人一定是她外公派来救她的,算日子不夜城的人也该到了。一定是他们发现了不妥,才来找自己的。

那粉衫女子伸手摸向白得得的小腹,也就是丹田所在。白得得只感觉一股热流在丹田里盘旋,片刻功夫后她就在此感应到了阴阳修容花的所在,身体也瞬间能动了。

“你是我外公派来的人吗?”白得得密语传音道。

不过话才刚问出口,白得得就察觉到异样了。面前这个粉衫女子居然是道胎?什么时候道胎多得可以两个、两个一起现世了?

再看那粉衫女子的眼神,白得得就更熟悉了。好似多不屑她、不想搭理她,却又不得不帮她的那种眼神。

容舍就经常这么看她!

白得得眼见着就要尖叫出声,幸亏容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你找死吗?”

这真不能怪白得得找死,她现在可是几近赤0裸的,那天璇仙衣其实叫仙甲更为妥当,长度也不过刚刚遮住白得得的大腿根儿,胸口之上也露了一大片呢。

而现在捂住她嘴巴的容舍,自然不可避免地还碰触到了白得得其他部位的肌肤,她现在不仅想挖了容舍的眼珠子,还想斩了他的狗爪子。

不过容舍瞬间就放了手,转身拾起地上那绿衫女子的衣裙扔给白得得,“快点儿穿上。”

然后白得得便见容舍转过了身去,还拿出了画具,不知道在画什么。

白得得拿着那绿色衣裙呆愣了片刻,虽然心里恨不能把衣服往容舍头上扔去,但行动上她还是飞速地穿了起来,然后一边穿一边对容舍道:“我这辈子可没穿过别人的衣服,臭死了,脏死了。”

容舍转过身闲闲地抛了句,“那你就等着被陶为舟睡吧。”

白得得在传音里尖叫,“粗俗、下流!”睡什么睡?这是有教养的人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粗俗的人再次转过身,将一张画纸扔到了白得得脸上,她慌乱地在空中扒拉了一下,那幅画却像是一层皮般贴在了她脸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得得不忿地看着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