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颂哪里有给他拔管的心情,闻言怼道:“滚吧,老子拔你的尿管还差不多!”
顾飞白一顿,眉梢微挑语气暧昧:“如果小卫先生愿意的话?”
现在想起拔尿管就要摸到那个地方的卫可颂:“.………”
操!这人怎么连这种地方都能撩骚?!
卫可颂阴恻恻地冷笑一声,看向顾飞白的那个地方:“如果你不怕我把你连尿管带插尿管的地方一起拔下来的话。”
顾飞白:“.…………”
旁边突然下////体一痛的围观人群:“.…………”
好,好残暴!
医生和护士都很忙,眼看着这出临终关怀的戏就要变成闹剧,向顾飞白请示之后准备离去,律师也拿着文件袋匆匆离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像是在交流什么一笔高昂的财产交接的具体事宜。
神父对顾飞白道:“孩子,带着爱下地狱,主鬼宽恕你的罪的。”
那个被卫可颂抓过领子的医生走之前终于拿下了格式化的表情面具,他有些难过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顾飞白,和卫可颂说道:“我曾经和顾医生是同事,他是个天才,可以救很多的人。”
这人的口吻仿佛在悼念一个已经逝去的名人,让卫可颂有些不舒服。
这医生接着道:“其实很多人觉得的死亡确定方式是没有脑部活动,心跳和呼吸,但作为医生来说,医疗器械离开身体的一瞬间,才说明这个人真的已经死亡,彻底无药可医,顾医生的临终关怀对我们的要求是这个,那么他一定很希望你给他拔管。”
医生:“他一定很想在死亡之前和你好好告别。”
导演还在拍医生们,他看着这些医生的工牌和科室,啧啧称奇:“顾先生也太厉害了,居然真的请到了真的做临终关怀的医生,在这个医院做这个的都是给非富即贵的人做的,居然能被顾先生请过来演戏。”
卫可颂听得眉头一沉,眼神下意识就往顾飞白那边走去,而顾飞白这人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带上眼镜,又用湿纸巾擦去面上的粉,和卫可颂眼神一对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我演还不错吧,小卫先生?”
卫可颂心里那点疑窦轻而易举就消散在顾飞白不正经的调笑里,顾飞白拍拍自己身旁的椅子,对导演道:“我想单独和小卫先生说说话。”
导演心领神会,他把摄像机放在床头调整了一下方位:“我们出去,留一个摄像机在这里可以吗?这不是直播镜头,不对外公开,我们拍一些素材,不合适的您和我们说,都可以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