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光对他而言确实很难,但是他却很感激自己有那么一段遭遇。
因为挫折不仅让他变得更加坚定勇敢。
还让他遇见了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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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宿沙发,又被迫早起的顾南望非常“人道”地把卫卓从温暖的被窝里叫了起来,说他想打保龄球。
卫卓打着哈欠开了门:“哥,你一宿没睡就应该在家补眠啊,来折腾我做什么?”
他很少看到中午十二点之前的太阳,非常不适应这种“时差”。
顾南望先他一步进了门:“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卫卓:“……”
他揉了揉尚未打理的头发,路过中央操控区时顺手将馆内的电灯空调机器等等全部打开了。
“我觉得你不是睡眠不足影响心情,而是欲求不满。”
“所以我来找你了。”
“别别别,哥,说话完整点,你是来找我打保龄球。”
平日里卫卓也经常叫他“哥”,但是这会儿,这连续的“哥”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了。
顾南望投了一球,确定大满贯之后侧头瞥了好友一眼:“好好叫名字,别乱认哥。”
“啧,这不爽的态度,”卫卓下定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既然想瞒你的,自然是我不想说的。”顾南望冰冷无情地说。
“好了好了。”卫卓讨饶,“我们不要玩字眼了,既然你心情这么不好,不如我们说点开心的事情让你高兴一下?”
他说着扔了跟烟过去,顾南望伸手接过,抬起眼皮:“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家的美术馆你是知道的吧?”
卫卓在本地路子很野,不光开酒吧保龄球馆等一系列的娱乐场所,同时还拥有一家年代挺久远,在国内颇有名气的美术馆。
说起来这算是他们卫家的家族企业,卫卓也正因此迫不得已大学时学了美术鉴赏这个专业。
顾南望:“嗯。”
卫卓不爽地说:“原来那个馆长被人挖了,月底会离职。”
“这确实听着挺让人开心的。”顾南望夹着烟的长指一顿,转过头来。
卫卓嘿嘿笑了一声:“眼下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你在国外就是做这个的,不如就趁着开心暂时先帮我去撑一下,等我找到人就来替你?”
顾南望眼神锐利:“是撑个几周一个月的一下,还是几个月一年的一下,你说清楚些。”
卫卓:“……”
他啧了声:“这有区别么,反正你现在也是无业游民。”
顾南望笑:“但是我这个无业游民不缺钱,所以无所谓工作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