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已经撑得不行了,本能地有点抗拒:“还吃啊?”
“碗小,就一口东西,慢慢吃。”俞衡说,“不吃不行的,这是我家传统。”
何砚之:“……”
这是什么奇怪的传统?
他拿勺子挖了一口,发现不仅表面撒着料,糯米底下还藏着豆沙。
对甜食尤其热衷的砚总决定接受这碗饭。
俞衡从抽屉里拿出两沓钱,是两百张一块,他把钱给四人平分了,递给何砚之的时候说:“你的五十,记得给我转微信。”
何砚之:“?”
五十块钱也不放过?
他看着那一沓一块钱,又回想起当初坑冯奕的一块钱,突然觉得俞衡这人是不是对一块钱有什么执念啊?
不如下次给他发工资,也发六万张一块钱?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可怕的想法收了回去,问道:“怎么个打法?”
“能碰能吃能杠能点炮能自摸,”俞衡说,“带‘混儿’。”
何砚之愣了:“‘混儿’是什么东西?”
“……”俞衡简直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北方人,一时间有些难以解释,“就是……一张能代替任何牌的牌——先抓牌吧,一会儿你就懂了,谁庄?”
俞微刚要举手,俞立松突然说:“每年都是你,今年让客人来。”
何砚之莫名其妙成了庄,他装作很会的样子扔出了骰子——两个一点。
然后他就盯着两个一点束手无策起来,只好问俞衡:“我从哪抓?”
“……顺抓逆打,你自己是1,我这里是2。”他说着直接帮对方抓了两摞牌,“你不用懂了,我给你抓吧。”
何砚之:“……”
好的。
能不动脑子,他再乐意不过了。
俞衡一个人抓两份牌,等抓到最后,他从牌墙翻出一张发财:“白板混儿。”
何砚之顺嘴问:“为啥?”
“下滚一张,就是白板。”
“那我要抓的是东风呢?”
“南风是混儿。”
“我要抓九万呢?”
“一万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