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都凌晨了。”
“那有什么关系,”AK笑着说,“以前凌晨的时候我们四个不也经常一起轧大桥吗?”
模糊遥远的画面又在心底蠢蠢欲动,傅错点了点头:“好。”
结束完演出已经凌晨三点了,两个人走在冷清的大桥上,傅错见AK夹着肩膀,好笑地问:“冷吗?”
AK揉了揉鼻子:“果然老了……”又瞅他,“你不冷吗?”
“我还能装两年。”心说我可是大冬天跳过泳池的人啊。
“那个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冷。”AK看着前方,说,“这座桥没有变过。”
傅错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物是人非,太正常了。人是最善变的动物,偏偏最爱往自己身上贴长情的标签,事实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只笔,都比一个人更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那个时候我们干嘛要大半夜走这个桥啊?”AK问。
傅错回忆道:“因为地铁收班了,又叫不到车……谭思说不如走回去吧。”
“是吗?我以为是我说要减肥,你们才陪我的!”
“那是第二次。”
AK有些失笑:“对,这桥我们走过很多次。”
傅错也望着前方,明明长得看不到尽头,走在上面却让人觉得那样心安,甚至当它真的望得见头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一丝遗憾,想着要是能一直这么有说有笑地走下去就好了,不要真的走到桥头,再分道扬镳。
“我想起一点隋轻驰的事,”AK突然说,“我说起他你会生气吗?”
“……你要想说就说吧。”
“那时候我们轧桥,你记不记得他最爱吊后面,我每次找他说个话都得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