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姿势都很少换,而且坐在那里几乎从不抬头。
旁人自然是不敢多问的,但任怜敢。
她察觉到林见的反常时,直接坐在林见旁边,强行和他搭话——
“最近怎么天天来啊?符飞白给你也介绍来当教练了?”任怜的语气很熟稔。
这让被问到的林见心里稍微舒缓了一些,他扯出一个不太标准的笑:“没有,我太久没出门,他怕我在家憋坏了。”
“多久不出门呀?”
“半个月吧。”
“在家干啥呀能半月不出门?我可不行,我七天必须逛一次街,不然就浑身不舒服。”
林见笑了一下,点点头:“挺好。”
“什么挺好,我问你在家干啥,打游戏吗?”任怜用胳膊轻轻撞了撞他,似乎是责怪他审题不清。
林见不反抗,也没有任何反应,就是僵硬地点头,说是。
“那你来这儿也是玩手机,在家也是玩手机,没啥差。符飞白怎么把你当不好好在家写作业的儿子一样,走哪还恨不得栓裤腰带上实时监控着?”
她话音刚落下,符飞白刚好得空走过来,正好听见这么一句。
他坐在林见的另一边,两人把林见围在中间,彼此语气熟稔地调侃着对方,同时还恨不得每一句话都cue林见一次,让这个夹在中间不愿意说话的家伙被迫开口。
如果是两个陌生人林见现在一定会翻脸。
但偏偏是两个熟人,而且这种朋友之间互相侃谈的感觉让他的紧张感渐渐舒缓,慢慢驱散。
就这么连续带了好几天,林见跟他们聊天时说话的方式和内容才慢慢正常起来。